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股票配资按天配资 我小时候和女孩过家家说要娶她,十几年过去后,她在河堤上跟我说该娶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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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日田野中,庄稼早已收割完毕,大地显得异常空旷股票配资按天配资,像是个沉睡的巨人,静静等待被春天唤醒。

夏日青绿如蛤蟆般的野草变得枯黄,在凛冽寒风中不住抖动,似营养不良丫头脑袋上为数不多的头发。

村里街道两侧全是积雪,院里苹果树叶也早已落尽,枝干上却结出了独属冬日的晶莹冰挂。

一声犬吠打破宁静,小儿梦中惊醒,娘拍着孩子,哼唱着温柔歌谣,孩子哭声渐歇,片刻间再次入梦。

我蹅着雪在别村看电影回来,看到娘屋里还亮着灯,她坐在织布机前,好像在等我。

把煤火上壶里的热水倒进盆子里,端到床边后我看着娘:“娘,天冷,洗洗脚赶紧睡吧。”

娘默默坐到了床边,我帮她脱下鞋和袜子,放到水里时,娘轻轻叹了口气。

两年前我爹突然生病去世,这对我家造成了严重打击。

顶梁柱突然间撒手而去,对于一个农村家庭来说,无疑是天塌地陷之祸。

爹去世后果严重,我当时二十岁,已经跟村里前街一个姑娘订了婚,结婚的日子都商量好了。

结果出现这样的祸事,姑娘家人变了卦,悔了这门亲事。

我内心深处并不怪人家,包产到户了,家家户户都卯着劲想把日子过后,可俺家突然失去顶梁柱,人家担心以后闺女嫁过来会受苦。

两年时间过去了,上门说亲的媒婆并不多,偶尔有说的,相过亲后也会黄,家里缺了主心骨,受不住打听。

父亲去世,紧接着我的婚事又黄了,娘天天愁眉苦脸。

“娘,不用发愁,俺爹走了,以后我就是咱家的顶梁柱,小子不吃十年闲饭,我都二十二了,能把家操持好。”

娘把脚向上抬,我赶紧用布擦了一下,她认真告诫我说:“孩儿,人家是悔了婚,可俺孩儿也不能天天败兴,成个溜逛锤。”

我哑然失笑,忍不住摇头。

“放心吧娘,我不能叫咱老白家在村里丢人,我也不能丢了俺爹的脸,睡吧。”

娘安静下来后,我起身回了自己屋,把屋里散落的小凳子堆在一起,准备明天拉到集上卖。

我爹以前是个木匠,从小跟着他,天天看,也递东西。他去世后,我自己弄了些木头,用他留下的工具做点凳子饭桌,这东西也好卖。

我心里有个打算,这些凳子饭桌都是小玩意儿,真正需要功夫的是那些立柜,大床,家具啥的。

我虽然没有正经学过,但十几年跟着爹耳濡目染,跟学了十多年没有区别。

只要我沉下心,一门心思干下去,肯定能像爹一样当个好木匠。

家家户户都需要的东西,只要我不懒,以后的日子会过不好?

爹走了后,都说俺家要过多少年穷日子,我不服,穷不扎根,富没结籽,我都二十二了,不能让人一直看不起。

天刚蒙蒙亮我就起来了,五六里路,跑上也不好走,还拉着个架子车,不能睡懒觉。

娘用布给我兜了四个两掺馍,嘴里不住叮嘱。

“俺孩儿路上吃两个,剩下两个你放到怀里,存点热气,到上午时再吃两个,知道了没有?”

我点着头拉车出门,心里对娘的唠叨一点也不烦,当娘的心疼孩子,叮嘱几句怎么了?

一手拉着车杆,一手拿着馍啃,娘蒸的馍就是好吃。

等到了集上,天已经大亮,再怎么冷,也不耽误人们赶集。

主要是冬天没农活,人都闲,在家猫着也是猫着,不如来集上看看,就算什么东西也不买,心里也比在家憋着舒展。

我做出来的凳子和小饭桌挺板正,卖得也不贵,买的人不少。

不到中午,已经卖得只剩下一张饭桌,我想着等卖完后,给俺娘在集上买点好吃的,娘喜欢吃糖糕,买几个回去。

我不用吃,还有俩馍在怀里揣着呢!

心里正在寻思,有个姑娘盯着饭桌而来,我一看买卖上门,堆起笑脸刚要说话,姑娘先噗嗤笑了。

“白小妮,咋是你?你当木匠了?这东西是你做的?”

我尴尬得直搓手,一来因为这姑娘喊我的外号不太好听,二来我小时候曾经跟她办过一件丢脸事。

姑娘姓苏,叫巧英,跟我做过五年同学。

育红班后,我只上到了小学五年级,一直跟她一个班。

小时候,都喜欢给人取外号,我因为皮肤白,加上也姓白,被她给取了个白小妮的外号,整整叫了五年。

对于她取这个外号,我并不生气,因为我心里待见她,后来还因此做了件非常丢脸的事。

三年级时,有天放学,我很认真跟她说想娶她,她也非常认真,说那得家里爹娘答应。

当时都是孩子脾气,哪里会想那么多?我就跟着她一起回家,见到了她爹娘。

人家以为我去家里玩呢,结果我进门一张嘴,说:“叔,婶儿,我想娶巧英,你俩答应不答应?”

她爹跟她娘气得愣在原地,好久都没有说话。

等她爹反应过来,伸手就给了我一巴掌:“你小子鬼头蛤蟆眼,心眼儿不少啊?这么小就想先占个媳妇,赶紧走吧!”

我咧嘴哭着狼狈而去,这件事也不知道咋传了出去,惹得去学校就有人笑话我,说我小小孩儿就想娶媳妇,结果被人家苏巧英爹揍了一顿。

我五年级时就下了学,她则接着上,后来一直没有联系。

听说人家现在已经订了婚。

没想到竟然在集上碰到了,看到她,我就想到了当年去她家“提亲”的事,尴尬得不敢看人家。

“白小妮,我跟你说话呢,你眼睛看着地干啥?我能吃了你?”

她对我一直看着地面不满意,出言埋怨。

我赶紧抬头,好家伙,小时候就漂亮,长大了更好看。跟那时候大家都留大辫子不同,她留了个剪发头,长度刚到下巴处,小圆脸肉嘟嘟的,一笑,就出现了好看酒窝,这样的酒窝她有俩。

“巧英……你要饭桌?那送给你了,不要钱。”

她听得直翻白眼:“那咋能行?这又不是你种出来的,你又不是棵饭桌树,能结出饭桌,我不给钱能行?”

饭桌她要了,有个问题无法解决,她总不能扛着回家吧?

“白小妮,你不是拉着车吗?给我送回家好了。”

我一缩脖子有点为难,虽然她家跟我回家也顺路,可小时候被她爹抽了一巴掌,这件事我还记得呢,去了后,万一被认出来咋办?

再说了,听说她已经订婚了,我这么个小伙子,跟人家一起回家算咋回事?被人看见会不会编闲话?

我还在犹豫,她却跨上了架子车,一屁股坐下,手向前劈,满脸肃穆喊:“嗯,道路就在眼前,咱们出发,出发!”

好嘛!不仅得送饭桌,还得拉着她,果然比我多读了几年书,心眼儿也多,等于白捡了个车夫,当驴使唤呢。

我给娘买了几个糖糕,小心包好后拉着她和饭桌出发,她在上面坐着叽叽喳喳,说起话来没个够,多是一些小时候的趣事。

我是真没有想到,白小妮这个外号,她竟一直记到现在,说实话,我倒感觉她叫这个外号,有种格外的亲切感。

小时图:

明确的策略,多就是多、空就是空。不需要任何的模棱两可,任何给策略的老师说止跌、止涨、突破、跌破、激进的、稳健的,尝试、考虑、或许、参考、密切关注,偏向、不排除……这种鬼话一概不看,不果断的策略,不跟也罢。

正说着,她突然在车上哈哈大笑,笑得手扶着车帮直咳嗽。

我赶紧低头看自己,又用一只手摸后面的裤子,生怕是自己有哪里破了被她看到,惹得她发笑。

“白小妮,我想起来,你小时候带着我去俺家提亲,直不楞瞪跟俺爹说你想娶我,哈哈哈!哈哈哈!”

哪壶不开提哪壶!

我臊得满脸通红,她却突然止住笑后叹了口气。

“可惜喽,可惜我已经订过婚了。对了,俺叔走了后,听说人家跟你的婚事黄了,这都两年了,你咋也没订婚?”

我一头雾水,我的事她咋知道得这么清楚?

不过我还是轻轻摇头。

“俺爹走了,谁还嫁我?嫌家里没有顶梁柱,怕受穷。”

她听得不认同,脑袋摇得如拨浪鼓。

“那你二十二了,不是顶梁柱?你还能穷一辈子?”

我没有再接话,因为已经到她家村边了。

看我停下来,她一脸惊诧:“你停了干啥?我可不扛。”

我……

这都到村边了,进村肯定会被别人看到,她都是订过婚的人了,不怕别人说啊?另外,小时候她爹那一巴掌,多少给我留下了点阴影,我还是不想去面对。

她赖在架子车上不下来,我毫无办法,只好硬着头皮拉车进村,直到她家门前才停下。

村里人自然都侧目相看,脸上全是猜测,我满脸通红,她却毫不在意。

从架子车上跳下来,她一手叉腰,一手挥动着安排:“白小妮,我命令你扛起饭桌,放到俺家堂屋。”

这个性子跟小时候是一模一样,半点都没有变。

我搬着桌子跟着她进家,刚到堂屋,就听见她娘埋怨。

“天爷,巧英你买这东西干啥?家都好几个饭桌了……”

话没说完,她突然闭嘴,一脸疑惑看着我。

里间屋门口,夹着烟的巧英爹也看着我若有所思。

片刻后,俩人一起指着我:“你……你不是……不是小时候那个……”

我拔腿就走,到了院里喊:“叔,婶儿,我先走了。”

苏巧英在屋里哈哈笑:“白小妮,闲了找我玩啊!”

我拉着架子车匆匆回家,到家才发现,没顾上吃的两个馍竟然被汗打湿了。

苏巧英开朗大方,甚至有点莫名其妙,这次偶遇,使我想到了小时候不少事,不过也仅仅是想想而已。

晚饭时,糖糕娘吃得很顺口,我啃着馍觉得比自己吃了都高兴。

吃完不顾天冷,我急匆匆出门去别村看电影。

那时候电影是个稀罕东西,谁家有人去世,就请来放映员,连放两个晚上,三里五村,甚至是十里八里的人,都会赶过去看。

正是十冬腊月的天,北风刮得嗷嗷叫,站着看电影能把人脑袋给冻下来。

主家就抱着柴禾,就着刨下来的树根,堆在电影下点着,让看的人站在火边,边看边取暖。

我正看得起劲,冷不丁看到苏巧英在火边不远处站着,她也来看电影?

不过,我没敢过去打招呼,看电影的人多,万一被认识她的人看到,或者被认识她对象的人看到,会给她惹来不必要的麻烦。

她应该没有看到我,只顾看电影,我却注意到,她身边有个小伙子,不时打量她。

这小子准没安好心,还不是看苏巧英漂亮,心里打着腌臜主意?我得多上点心,不能让他祸害苏巧英。

带着这种想法,等电影散了场,我有意跟着苏巧英,她在前面走,那个小伙子却不见了踪影,我猜这家伙应该在什么地方躲着。

天冷,电影散场后人们就各自回家,苏巧英家不是演电影村的,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野地里。

正走着,她突然拐弯,向路边的场里走过去,过去场里冬天爱堆一些玉米秸秆,花柴啥的。

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,突然想到一个可能,苏巧英是不是跟小伙子在这里约会?

我越想越觉得有种莫名的气愤在心里升腾,不自觉就在后面跟了过去。

苏巧英走向一堆玉米秸秆后,我放慢脚步,悄悄伸脑袋向秸秆堆后面看。

结果,竟看到苏巧英正在整理衣裳,以及一张阴沉愤怒的脸。

糟糕!

我顿时反应过来,她是到秸秆堆后面解手,我这么跟着,还探头探脑,这不完犊子了吗?

“白小妮,你这个贼眉鼠眼的家伙,探头探脑看什么呢?你怎么这么不要脸?你是个坏人啊!”

我觉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时,她已经弯腰拣起块土坷垃,对着我就砸了过来。这玩意儿被雪水浸泡后又冻在一起,硬得跟砖差不多,直接砸我脑袋上一个大包。

恰好这时候又过来一个人,我抱着晕晕乎乎的脑袋一看,正是在电影下偷看苏巧英的小伙。恼羞成怒之际,二话不说,弯腰拣起另一块土坷垃对他砸了过去。

小伙子抱着脑袋应声倒地,苏巧英大吃一惊,我赶紧解释:“我就是看见他想对你使坏,所以才跟了过来,绝不是要偷看你解手,这个家伙才是心眼坏……”

看我说得振振有词,苏巧英急得直跺脚。

“白小妮,他……他……他是我对象,就是这个村的!”

啊?

我顿时感觉手足无措,她对象?那咋会一前一后?没一起走呢?

“我肚子疼想解手,让他回家拿东西后送过来,你把人家砸晕怎么办?得赶紧通知他家里人。”

我听得一缩脖子,那我不能在这里,人家是对象关系,我算个啥?等小伙子家人来了,人家处对象,我却把人给砸晕了,还不得当场急眼?

再说了,人家要问我,为啥会跟在后面,我咋说?假如苏巧英再说我偷看她解手,那就更糟糕了。

看我样子,苏巧英哼了一声:“咋了?一说通知他家里人,你害怕了?白长颗爷们头?胆子在小时候被俺爹一巴掌打飞了?”

我无言以对,这是胆大胆小的问题吗?

不过,她既然这样说了,我要是再走就显得太怂,所以一梗脖子,光棍做事光棍当,爱咋咋吧!

我跟着苏巧英叫来了她对象家里人时,小伙子已经醒了过来,盯着我一直不说话,连同他家里人,也一直盯着我……

看个电影,忙活了大半夜才回到家。

躺在床上,摸着脑袋上被砸出来的疙瘩,我倒是不后悔。那小伙子是苏巧英对象,万一不是呢?要是看着她有被人祸害风险,我却悄无声息走了,那还叫个男人吗?

虽然跟她对象闹出了误会,但我当时已经说清楚了,后面苏巧英再跟人家解释一下,事情也就过去了。

我想得简单,转过天来,就有闲话开始在村里传,有说我半夜跟踪人家苏巧英。

有说苏巧英虽然跟人家订婚了,暗地里却喜欢我,趁看电影的机会在野地里约会,结果被人捉到,我还恼羞成怒,把人家给打伤了。

这不是纯粹胡说八道吗?怪不得娘经常说千万不要惹闲人,他们编出来的闲话恶毒着呢,能把活人给逼死!

更让我没想到的是,因为这场误会,竟然导致苏巧英的亲事黄了。人家男方坚持认为,我在夜里出现得极不正常,两个人肯定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。

不仅仅是那晚上的事,还有人看到过我用架子车拉着苏巧英赶集,更是亲自把她送回家。

苏巧英也不是省油的灯,她寸步不让,跟男方家闹得不可开交,最终散伙了事。

我得知后十分震惊,没想到事情竟然会闹到这种地步,等于破坏了人家苏巧英的婚事。

我被这些闲话搞得心烦意乱,她承受的压力应该更大,不知道在家里怎么熬呢。

娘对此事也非常愤怒,她当然相信我的人品,知道我做不出坏事,问题是,她感觉非常对不起苏巧英和小伙子。

好几天过去,娘晚上织完布,我给她洗脚。

边洗,她数落我。

“孩儿,你以后可不敢再这么莽撞了,人家好好的一对,都快要成婚了,你倒给破坏了。”

我听得直点头。

“娘,我也不是故意的,那我要感觉她有危险,却故意绕路走不管,你知道了,能饶得了我吗?我是鲁莽了一些,但没有坏心……”

我还正在说,冷不丁听到门口有响动,甩着手过去开门,发现外面竟然站着苏巧英和她爹。

我家是棍子扎的篱笆,也没个大门,所以她爷俩直接到了屋门前,我跟娘都没有发觉。

咋回事?她爹脸色咋那么难看呢?

我刚要问问是怎么回事,巧英爹却拉着她闷声说道:“咱们走。”

说罢,拉着苏巧英就走了。

我跟娘面面相觑,黑天半夜,天寒地冻,苏巧英跟她爹为什么会来俺家?既然来了,又啥也没说,直接走了,这是唱的哪一出?

娘脸色很不好,她担心苏巧英和她爹是来兴师问罪。

猜测了两天后,苏巧英突然单枪匹马来了俺家,娘慌得赶紧从织布机边上起身。

“咋了妮儿?你有事?”

苏巧英甜甜一笑:“我没事儿婶子,找白小……找白志锋说点事。”

娘满脸疑问,苏巧英示意我跟她出去。

出门后,她径直奔河堤而去,我在后面跟着,心里不住猜测,她究竟想说什么话。

河堤上北风呼啸,两边的雪冻得梆硬,吹得人脸生疼。

她穿着件红底花袄,伸手扯了一根枯草,在手里把玩。

“白小妮,你知道前两天,俺爹带我去你家干啥吗?”

我茫然摇头,表示不知道。

她把枯草插进自己的头发里,手揉着耳朵噗嗤一笑:“俺爹准备去揍你,还要警告你,以后不准再跟我见面,也不准再说话。他一辈子要面子,闺女被人退了亲,还说闲话,非常生气。”

我点头表示理解,不过,为什么后来一声不响又走了?

“去了后,看到你蹲在床前给娘洗脚,又说害怕我被人祸害才会跟着,爹准备好的话没能说出口,只好带着我又回去了。”

我恍然大悟,原来是这么回事。

“回去后,俺爹说,这么大小伙子,有耐心给娘洗脚,还有一颗护着别人的心,你算是个爷们儿。”

我咧嘴笑,那这么说,她爹算是不恼我了?

“但是,我的名声算是不清不白了,所以,他的意思是,你得负责一辈子。”

我下意识点头,突然觉得不对劲,说的啥?啥负责一辈子?

看我呆头鹅一样,苏巧英使劲瞪我:“负责一辈子,就是小时候你去俺家说要娶我的事,现在俺爹答应了。”

我感觉脑袋嗡嗡直响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如傻了一样看着她。

她低头小声说:“我也答应了。”

我伸手想去抱她,又觉得不妥,一晃脑袋冲她喊:“你先回家,我回去叫俺娘托媒婆去你家。”

说罢,我撒腿就跑,刚下堤,脚上的鞋就飞了出去,我也顾不上穿,提着鞋奔家里而去。

苏巧英说,我那天跑得比疯驴都快。

她没有骗我,媒婆去说得很顺利,她愿意,家里人也愿意。

一个月后,22岁时的腊月二十八,临近过年时,我跟苏巧英完婚,连过年带过九日,双喜临门,她爹没要任何彩礼,只让我送了六棵白菜,意思了一下。

三天回门时,她娘小声跟我说了件事,说她家根本不缺饭桌,那天苏巧英买饭桌,纯属多余。

我听得不明所以然,等回了家,晚上要睡时,我突然觉得不对劲,不缺饭桌,她跑集上跟我买什么饭桌?还非得让我拉着她送到家。

难道那个时候,她就在心里想跟对象散伙?还有,在路上她去场里解手,会不会是她见我在看电影,故意设计好的?假装解手,又恰好让她对象看到我。

我憋不住,问躺在被窝里的她。

她用被子蒙住脸咕叽咕叽笑,然后伸出一只脚踢我。

“你觉得自己还怪吃香?说得好像我故意给你下套似的,六棵白菜娶个媳妇,你还不满意?”

看她一脸得意,那我更加确定她是故意的。

好家伙,心眼儿真多啊!

我以为自己捡了多大便宜,谁能料到一切尽在她的掌握。

当闺女时就有如此心计,嫁过来后,我自然也在人家股掌之间。

要么说女孩子心思深沉呢?

又是一个残雪半存的冬天,我在屋檐下躺坐,突然想到三年级时,去她家“提亲”的那个小少年。

她在旁边逗猫,一颦一笑,依稀还是当年那个挎着书包,跟在我身边的小姑娘。

恍惚之间,已是半生。

刹那之时股票配资按天配资,竟得永恒。